AI广告触底:审美崩塌背后的道德沦丧

科技发展迅猛,社会质疑声不断。

目前AI营销最大的雷区

同样在奥运期间投广告的还有微软,而且同样是AI产品。微软突出了Copilot是如何辅助用户的日常生活。

从精简行程,到制定计划,Coplit最终帮助用户实现了"You empowered"的效果,这是跟Google截然不同的基调。

甚至,被拿来跟Google翻车相提并论的苹果,这次没有重蹈覆辙。依然是为iPad制作的广告,不过采用了更亲近生活的街头广告牌,并且与法国插画家合作,走活泼可爱的路线。

苹果是有"前科"的。今年五月,为新iPad制作的广告"Crush"里时,一台巨大的液压机,碾碎钢琴、颜料、游戏机,同时也碾碎了观众的眼镜,引发了巨大的批评浪潮。

尽管有苹果的前车之鉴,Google却没有发现到自己广告里也有不对劲的地方,或许是因为它在同时面对不少幺蛾子,也可能是因为它压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
01 希望之光

Google最近的境况都不太好。

8月5日,美国华盛顿的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地区法院裁定Google非法垄断了在线搜索市场,违反了美国反垄断法。当日Google母公司Alphabet股价应声下跌,跌幅超5%。

这是继本世纪初,美国司法部与微软之间展开的反垄断对决之后,最大的科技反垄断案,同时也是今年Google在反垄断上的又一张罚单——三月时,法国监管机构就开出过2.2亿欧元的罚款。

美国司法部的诉讼书是这样写的:"二十年前,互联网刚刚兴起,Google从一家草草成立的创业公司,凭借其创新的搜索方式,一跃成为硅谷宠儿。曾经的Google早已不再。如今的Google只是互联网垄断的守门人。"

短短几行字,是一个科技巨头二十六年的起和伏,也是世界对待技术变革时心路历程的变迁史。

时间退回本世纪第一个十年,Google是上一波互联网浪潮里,开放、创新的代表。有点网龄的朋友,可能还记得"谷人希"这个昵称,那是Google粉丝们起的,意在Google是人类的希望之光。

世人对Google的宠爱在2012年达到顶峰。那一年,Google Glass发布,谢尔盖・布林在台上,带领全场观众通过Google Glass,穿越到了高空中的跳伞运动员视角。

一路由旧金山上空,落在发布会所在的展览中心房顶;再攀岩走壁从大楼外立面直落,最终由山地车手骑着车冲进会场,冲上演讲台,完成了这款产品的亮相。

那是科技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。今天我们再去回看那些影像记录时,画面晃动、像素欠佳,但依然能从中瞥见上一个十年,新技术"降落"时,所有人都献上兴奋和欢呼。

那一年,距离Google坚持"不作恶"这句口号,已有十三年。然而距离它重组Alphabet,只剩三年。2015年公司重组后,这句口号被改写;2018年后,逐渐淡出江湖。

Alphabet当年的重组固然有很多商业上的考量,不过,当时的美国企业普遍在收兵买马、壮大自身,背后有这样一个愿景:将利润和股东利益最大化,让社会自行完成福利分配,恰恰是一种追求公共利益的表现。

然而这种愿景并没有实现,重组和壮大最后只是走向垄断,走向和早期硅谷黑客文化完全不同的方向。Google从曾经的"不作恶",成了现在的"不做人"。

更何况,技术的迭代可能比技术人自己预估得都快。不管是Google Glass,还是Google一直倚赖的搜索,在用户眼中曾经是更天然无公害的"进步"范式。

搜索引擎作为通往信息世界的钥匙,在提供检索服务;手机、眼镜等移动电子设备,是数字世界与线下生活彼此交互的方式 —— 它们都只是辅助,让生活变得更好,从不在于"取代"人。

然而人工智能不尽相同。

人工智能在追求的是自动化。无论是借助算法,还是借助机器设备,都是瞄准了那些在可预测的环境中、以规定方式实施的工作。而基于大语言模型的AI产品,进一步拓宽这个定义,降低了"可预测"三个字的门槛,又一次提高了自动化的水平。

面对自动化,科技精英普遍狂热。然而劳动人民看待自动化,是截然不同的眼光。

02 自动化也有基本法

一讲自动化,19世纪初的卢德运动就要被拎出来游街。

这项反对自动织布机的运动最后被英国政府强力镇压,最终,砸坏机器的反对分子,没有能阻止工业自动化进程。

这个例子常被作为论据,用来论证技术进步的车轮滚滚而过,不可阻挡。但老实说,19世纪的经济形态,实在是跟今天差太远了。

现代经济中,服务业和知识型工作的比重远大于工业时代,AI对这些领域的冲击和影响与卢德时代对制造业的影响完全不同。不仅影响蓝领工人,还可能影响白领工作,包括专业和管理职位。还有可能借由自然语言,介入人的意识世界 —— 这些是卢德运动时期根本不存在的。

自动化取代人类在近代有没有发生过?也确实有。

上世纪20年代,打电话时需要转接线路,这都是由人工完成的,而且大部分是年轻女性。当时美国的AT&T是电话接线员的最大雇主。